life is beautiful

因為我們有期待，有笑聲。

總有陽光可種花

是和煦的、甜美的陽光。


「……快貼上。」男孩神情嚴肅，眉頭緊皺着，一邊細心地撕開創口貼的包裝，看準女孩的手指頭貼上，還柔柔地幫創口貼完美地圍繞着女孩的小指頭。

「……怎麼比我還要女兒家，一滴血都未看到呢。」女孩沒好氣。

「我不願意看見朋友受傷。」

總有陽光可種花

自然自語

人生中最難受的，莫過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，再加上信任的摧毀。更可悲的是，自己竟是一次又一次的死心不息。除了憋着，除了覺得有口難言，除了很多很多……餘下的不過是點點的眼淚與更多的問號，以及無數的悲哀。

應該怎麼說呢？又不是毫無來由，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。怎麼世界裡會有受不了的時候？怎麼怎麼樣？沒有為甚麼，因為根本沒有甚麼。道理在的時候，不需要任何證據，也不要叫大家評理，道理存在於你和我的心裡。道理始終是人提出來的吧，因此不同的人根本就有不同的說法，再下一步，究竟哪個是真理，就不知道由誰去判斷了。或許這並不是誰是真理這個問題吧，因為人的心裡想的總以自己為先，人就是自私的、可惡的，看到的只要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樣，眼中容不下任何的「它、他或她」，對和錯就在自己的內心產生，容不下的一切都是錯的。這刻的對錯已經失去意義，原來人生果真沒有絕對，主觀的心成為醜陋的根源。沒有大是大非的時候，對錯並不是事情的重點，因為無論做甚麼，總有人會受傷害，總有人會失望，總有人會覺得不憤。

是破裂了，這道原來是無形的裂痕已經明朗化，再也無法修補。明知道這個結果，是甚麼令人一直不想破壞，又為甚麼人要苦苦堅持呢？為的只是一群可愛的，就唯有他們可以令人真正覺得愉快。事實是，可愛的並沒有受到影響，朝不保夕的關係又有何珍貴之處呢？不要只為那一點點舊情，不要因為那一點點共處時間而覺得應該有情。一切都算不了甚麼，因為在人的眼裡面，只有雙向才令人覺得珍貴，單向的情感永遠令人難受。

這並不美，我知道，不過我應該開始接受人間的不美麗。

白費了許多，路會更易走。

秋分

終於有點涼意。
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秋分。一直盼望着、盼望着，從夏至一直想今天，想呀想，又來到了洋溢着詩意的秋。放學後走到室外，不再是迫人的熱氣，也不再是和暖得過分的風，而是讓人滿心歡喜的涼快。空氣裡悶人的潮似乎遠去了，眼睛接觸到的是燦爛的顏色。
最近很多朋友都總是悶悶不樂的，為工作，為一些不能解釋的事情，也為控制不了的、為被迫一直憋着的人和事……就像夏天的熱圍繞着大家的生活轉呀轉，逃不了，也避不開。要往煩惱裡鑽嗎？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，因為總要過日子。於是熱力如同穿襯衣時汗流浹背的那種黏力一樣，沒有消散，而且緊跟着大家。可是，秋分就如盛夏裡的凍檸檬茶，為我們的生活帶來轉機，就如歌詞說的﹕
汗水在他的身上化成了彩虹
步伐的節奏延續生命的河流……
疲累在他的身上化成了笑容
步伐的節奏開始不那麼沈重……

知足常樂，珍惜當下

突然想起這首歌的某句歌詞，卻記不起歌名。

In the all night cafe,
At a quarter past eleven,
Same old man is sitting there on his own .
Looking at the world ,
Over the rim of his tea-cup,
Each tea last an hour ,
Then he wanders home alone.
......


想了好久好久，又翻了舊日的日記，終於找到了﹕



當提起「老人」，我總會想起爸爸。

wonderful tonight

沙龍

讓我想起可愛的暑假。

今天只做一件事

慢慢地邁向聽朝
靜靜地懷念昨日
再決定今天只要相信愛
叫皺紋散開 喚青春歸來
因此我喜歡花一天感覺一切是愛

新瓶舊酒

得失

旅行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，到處看看聽聽走走，一切的陌生化為成為習慣的習慣加添一點顏色，也讓自己記起久違了的旋律。看過了雨中的青翠，聽過來自五湖四海的方言，嚐過農家的珍奇，踏過最溫柔的山最纏綿的路。
你一直在我身邊靜靜地躺着，在最適當的時候挺身為我解困﹕如果沒有你，我會飢寒交迫無處容身。你絕不是理所當然，在我苦心經營下，你滿載着我的希望和努力，一點點地慢慢長大。

我實在不願意在應該高興的時候面對「可惜」，面對「懊惱」，或是面對「若有所失」，因此特別小心好好把你捧在掌心。我的眼睛不曾離開你，你也一直守候着。或許是雨天，或許是有人比我更需要你，你竟悄悄從我生命中離開。即使我反覆尋找，即使我竭力回憶最後跟你一起的時光，你仍然無影無蹤。曾經想過你會這樣離去，但我沒有勇敢地繼續想下去，我總會逃避「可惜」、「懊惱」、「若有所失」。物極必反，禍福倚伏，無論是甚麼，都無法避免。

太執着於自己的執着，最後落得一無所有，唯有牢牢記住「曾經」。不是妥協，而是收穫。

成長

昨天下午經過熙來攘往的商場，聽到一段有趣的對話﹕

「哈，你們知道XXX仍穿白色內衣嗎？」一名蓄着時下年輕人最流行髮型的男生笑着說。

「是嗎？……哈哈哈……像小孩子一樣，甚麼都要雪白的……」女同學回應他。

男孩繼續吹噓﹕「噢，XXX太像小孩子了，都十多歲了，還穿白的？你們知道嗎？我從中二就開始穿黑色內衣，白色內衣永遠不再在我家衣櫥中找到。」

「哇，你就好啦，怎麼你媽媽這麼快就讓你變成大人？」女孩們羨慕着。

「……」

成長，該是甚麼顏色的？

承諾

承諾是一輩子的。若不能貫徹實行，這承諾不如不要開始。這是我的信念，我的堅持。

不可以輕言「好」，也不可以有一些虛無的答案，更不能漫不經心信口開河。一是一，絕不曖昧。要麼就讓人家心想事成；要麼就將人家的希望早日除去，否則越拖得久，受傷害的永遠不只一個人。別說甚麼捨不得，也不要冠冕堂皇說有苦衷，要知道一諾千金，而且已經不是逞強就可以做到的事了。若最後真的事與願違，一輩子都背負着實踐不了承諾的罪名，那隨之而來的罪疚、那完未完的願望帶來的可惜感難以再抹去。

事實是，即使我相信承諾是永恆的，它也有改變的一天。無論是多麼不願意，無論這事實多難讓人接受，環境與時間一定會令承諾變顏色，一定有點甚麼，讓承諾失去它的原貌。這一刻作出的承諾，在這一刻的確是真心的，從沒有想過要欺騙，因為眼前的事實讓人答應得心甘情願。答應的一剎那熱情滿載、義無反顧，而且信誓旦旦，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可能做不到，承諾將直到永遠。或許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能否做到，因為熱情已經沖淡了一切。所有的事似是光明美好，結果呢？太多好事多磨的事實使承諾不復存在，無影無蹤。否則，怎麼小學時答應與我友誼永固的朋友現在消聲匿跡？怎麼曾答應我不再對我說謊的人仍然謊話連篇？怎麼說會交齊功課的小朋友從未做到？失戀的朋友會說，他說過永遠愛我，怎麼現在又離開了呢？

不可以埋怨，誰說承諾不是真的。那承諾千真萬確，只是它活在過去，並不是現在。要傷心，就為已變了的人、事、物傷心，不要為過去的承諾感到痛楚。

這或許是妥協，妥協就是成長的過程──有時候，人就是這麼無可奈何。

生趣

命中注定

最近在明報周刊讀到一篇文章，完全可以說明命裡有時終須有，也可以解釋甚麼叫命中注定。

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發生了山火，大家都盡力營救，出動直昇機從遠處的大海運來海水，好盡快撲滅山火。經過一番努力，火終被撲滅，救援人員卻在枯樹與木頭灰燼中間發現一具穿着潛水衣、背着整副潛水裝備的屍體。大家都覺得很奇怪，因為他既不是當地居民，又不是救援人員，照道理他應該不會在那山頭出現。讓大家不明所以的是他的衣着──怎麼在山裡穿潛水衣？有一點令大家腦海添上更多問號﹕他是因內傷而死的。

經過調查，那人原來在遠處海域潛水玩樂，然後就飛來橫禍。直昇機不是從海中抽取海水去撲滅山火嗎？對了，你想得沒錯，那人跟海水同時被直昇機抽起，也同時被放下，一起「撲滅」山火。他原開心快活在海水裡欣賞自然的美，卻遇到這些在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。試想想，他一心想着自己在無邊際的海裡暢快潛水，或許潛水後要享受美味豐富的午餐，可突然眼前一黑，被放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，那一刻他該多麼徬徨無助，多麼害怕！當他還未弄清楚發生甚麼事、還未想到要求援時，他已經被「放下」，永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，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哪兒，永遠不知道發生甚麼事。

同樣在明報，我去年又讀到一則讓人感慨萬千的專欄──是馬家輝寫來悼念亡友的文章。有一個文字工作者，一生愛書，他的工作就是與書為伴，幫忙出版工作。我忘記了事情發生在他家還是他的辦公室，不過應該沒甚麼分別吧。他工作的地方堆滿書，從天花到地上，可以說鋪天蓋地都是書。他的朋友久未見他露面，擔心獨居的他會生甚麼意外，於是心血來潮去探望他。朋友的擔心成為事實﹕他被倒下來的書壓死了，由於無力推開堆在身上的書，也無力求援，因此他死在書堆下。一個一生愛文字的人，最後死在文字裡，這算是好事嗎？

命運就是這樣，想逃避，也逃避不了。固執如我有時也會懷疑，或許身邊的一切就是命中注定的，執着或許沒有結果。的確，會不甘心，會不憤，也會可惜，但人的力量實在有限，放手未嘗不是壞事。

市區

考試快到，大伙兒都談論着暑假，夏天又來了。走到街上，常有一股不明來歷的風撲到我的臉上，繼而包圍着我整個人。風帶着人們的汗水味道，還有電器的燒焦味，以及汽車廢氣，久久不會散去。這風不會讓人涼快，更不會讓人輕鬆，只令人想逃出去。在街上找不到一個可以喘息的地方，因為沒有小草，也沒有樹木，沒有藍天白雲，有的只是科技先進的證明。走着到商店，別以為有空調就能躲開這怪風，只要再踏出店舖，怪風來得更 兇。
市區怪風，為都市人帶來頭痛。

限度

要憋多久，精神才會受不住？要憋多久，人才會放棄？

既然一開始不能發作，一開始就必須盡力憋着，以免自己一時衝動做錯事、說錯話，又以免自己傷害他人，也避免自己做出一些無法挽回、讓自己讓他人不高興的事，那麼一開始就已經不用想該如何發洩。事過境遷，到最後其實還是不了了之。記得的不再是令自己心有不甘或是憤憤不平的事，而是那種憋着的感覺。憋着憋着，這球一直越滾越大，積累的「氣」成為自己最不願意擁有的儲蓄。「氣」是最不可靠的撲滿，因為它沒有一個儲存量，也不知道它何時會滿溢。

歸根究底，只要有顧慮，只要自己在乎，就得憋。越想得多的、越珍愛的，越憋得多、憋得厲害。簡單說，就是咎由自取。

小雨天

隨筆

最近看到一套電影，情節一直在我腦際縈繞着，久久不能消除，也使我久久不能釋懷。



那天，房間電腦的熒光幕閃動着兩個人從原來相知相愛、然後產生矛盾、步向分歧，再有瞞騙與怨恨，最後以眼淚告終；客廳傳來的聲音，則是陶喆演唱會的浪漫與激情。



「追求」是人的天性，怎麼人就不會好好想想當下的幸福？好，在想到當下的幸福時，又總會懷疑這幸福究竟是否最好，會否有更好的出現。說到底，人始終是貪心的動物。不滿足與現實皆不容許我們停下來，因為變化，才會讓人覺得有希望。看那漫天雲彩，再看那滔滔江水，它們一直都在，卻一直在變，無論如何，它們都會在我們的身邊，這是不變的事實。可是，它們離去再出現的時候，已不是我們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它。無論看見與看不見，我們都會追求，我們都會找尋，因為不滿足，也因為貪心，然後「變」就會出現。我們怕寂寞、怕受傷，不變卻又不能讓自己心安理得，因此，唯有將希望寄託在「變」上。

男的出軌，不是因為跟另一個女的有難以割捨的感情，也不是不可以避免，但事實是，他卻做出一些他自己本人也無法解釋的事。女的不忠也可以避免。她沒有嘗試阻止事情的出現，也沒有考慮到其他應該考慮的原因，只一直在想﹕自己已經離不開，也留不低了。兩人都沒有希望了，對自己，或是對對方。一段關係，怎麼就一定要有欺與瞞的存在？好事多磨，原來是不變的道理，我們要跟時間比賽，也要學習跟它做朋友，否則，最後一定以不愉快、甚至遺憾告終。

這時候我聽到陶喆在唱＜天天＞，曾經天天，現在就只餘下絕望。我會不停地想，在我離不開，也留不低的時候，我可以怎樣。

《Revolutionary Road》

金鎖．過生活

上星期跟一眾老師們到遙遠的上環欣賞《金鎖記》話劇。

沒有太大「喜歡」與「好看」的感覺，只記得七巧說的一句話﹕這樣過生活，就好像沒有過一樣。



忘記了（或是根本不能體味）生活裡的愉快與難過，太陽升起，隨之而來的是星月的光輝，天天如是，枯燥乏味自然而生。還有希望嗎？第二天早上醒來與否於我已毫無意義，反正今天、昨天及明天沒有分別。



我再一次告訴自己，要常存喜樂的心。

一首歌

很久以前聽到一首這樣的歌﹕







謝謝我的朋友，讓我在這些年來都會記得朋友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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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士比亞說﹕

「……太平淡了也不對，你應該接受你自己的常識的指導，把動作和語言互相配合起來，特別要注意這一點︰你不能越過常道，因為任何過分的表現都是和演劇的原意相反的。自有戲劇以來，它的目的始終是反映自然，顯示善惡的本來面目，給它的時代看一看它自己演變發展的模樣。」

人生不過如此。


後記﹕我的真是自然自語，同時也是自言自語。

信心

這四天三夜，是我，相信也是大家感受至深、此生難忘的經歷。我從沒有想過，你們的手、你們的擁抱是這麼的溫暖可靠；也沒有想過，在那次課堂獨白後有更深刻的一次獨白；更沒有想過你們的美竟是我意料之外。

石澗中、高牆上、trust fall 時，以前的我一定覺得自己甚麼也做不了，連嘗試也拒絕，更不要說完成活動或是開始活動。我討厭渾身乏力的感覺，也討厭肌肉酸痛，更討厭自己的動作遲鈍，面對這些看似好玩的活動，總會卻步。加上對於沒有把握的事，我永遠不做。至於教練們說小朋友會幫我、保護我，我立刻想到的是﹕人是多麼的不可靠，因為我一直認為人始終是自私的動物，到底，人一定會以自己的利益出發。我會擔心動輒得疚，於是就認為不如不動，或以靜制動，再然後，會有形形式式的聯想在腦際出現。我為何要相信別人？我連自己也不能盡信，更何況是醜惡的人類。多可愛的小朋友也會說謊，自己最親密最喜歡的人也會欺騙自己，那麼，人還能相信甚麼？我意志夠堅定，也夠堅強，我也會照顧自己－－至少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。

凡事總有例外，因為我有我的４土星，我重新思考自己對人、對自己的信心。我會記得，你們強而有力的手，教我甚麼叫信心。

還是不習慣這兒。

我喜歡的是我的自然自語。

時間

因為時間，我們找到許多；因為時間，我們失去許多。有些事不是時間能夠沖淡的，因為回憶不會貧窮。不能、也不必嫉妒人的過去，事實是，若沒有時間，沒有它奇妙的限制與自由，世界還能充滿問號嗎？



人感情的深淺，除了時間，還有許多。

為甚麼

人最記得的總是醜惡的事物？
人總會先指出別人的惡？
人總要五十步笑百步？
人總是只許州官放火？
人會粗心大意？

因為我們都是人？

因為生活就是相對的？

一句話

想起小時候背誦過的一句聖經金句﹕一句話說得合宜，就如金蘋果落在銀網子裡。除了凡事謝恩，這句話最常出現在我的腦際。人的言語最容易傷人，也最能傷人，因此特別在意身邊人跟我說的每一句話。朋友會說，若有不中聽的，何必跟那些人計較，何必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。這道理很簡單，連自己也懂得跟其他人提出。事實是，這些不必計較的話最容易記得，而且不可磨滅。

某天上課提到家裡的事，突然很想跟小朋友分享。「家」對我來說相當重要，或許我應該說，對任何人都是重要的。即使家裡有很多不能讓自己快樂起來的原因，可這始終是自己的地方，一個心靈的安慰。遇到任何事，一想到﹕「我要回家去」，至少，我有一個可以暫時容身的地方，我心底裡有一個可以「回去」的地方。

不過，上課時，我竟聽到小朋友不珍惜自己的家，甚至取笑人家的家。

不知怎的，我很難受，而且耿耿於懷。

詩意是

享受生活
感受生活